原配抓小三那天的血，不是溅在地上，是浇在我心口
上个月在万达广场星巴克，我亲手把滚烫的焦糖玛奇朵泼在小三脸上时，才发现她羽绒服里套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孕妇裙。那件粉色碎花裙还是我怀孕五个月时，老公说“别人媳妇怀孕都变丑，就你最可爱”特意买的。
其实早半个月我就觉出不对劲了。有天半夜两点他手机在枕头底下震，我装作翻身，瞥见微信里跳出来句“明早给你带城东那家生煎”。结婚七年，他连我产检都记不住日子，倒记得二十公里外的生煎包。第二天我故意说想吃城东生煎，他方向盘一打就往公司方向开，后视镜里映出他发白的指节。
跟踪到第七天，我在妇科诊室门口撞见他搂着那姑娘。姑娘穿着我同款孕妇裙，肚子却平坦得像没拆封的A4纸。他们坐在候诊区第三排，他手贴在她小腹上画圈，和当初我怀女儿时一模一样的姿势。我躲进消防通道咬着羽绒服领子发抖，化纤布料上的口红蹭了满脸。
真正动手那天是冬至。我提前两小时蹲在咖啡厅绿植后面，看着他俩在落地窗前落座。姑娘把吸管咬得扁扁的，他突然伸手抹掉她嘴角的奶泡——这个动作他上个月刚对我做过。我冲出去时打翻了隔壁桌的柠檬水，冰碴子顺着裤管往下淌。
“三十岁装孕妇骗男人，你妈没教过你要脸？”我把B超单拍在桌上，四个月的孩子蜷成个小月牙。姑娘突然抓着我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按，薄毛衣底下藏着硬邦邦的硅胶垫。她歪头冲我笑：“姐姐，他说你生完孩子肚皮松得像沙皮狗。”
监控录像里我像个疯子，保温杯、病历本、羽绒服兜里的叶酸片天女散花似的砸。直到保安架住我胳膊，才看见我老公始终把姑娘护在身后，他新买的羊绒大衣沾着我的眼泪和咖啡渍，结成一块块褐色的冰。
当晚他跪在飘窗边发誓，说姑娘是合作公司老总的侄女，说他送的那些产检假单都是商务往来。我打开淘宝购物车，他给那姑娘买的防辐射服还在待发货列表，收货地址是我们蜜月时住过的民宿。
现在离婚协议躺在抽屉里，我天天盯着女儿幼儿园的监控发呆。昨天去超市买奶粉，撞见那姑娘挽着个穿西装的男人，肚子还是平的，手上的钻戒晃得人眼疼。原来硅胶垫下不止藏着一个谎言，就像我以为七年婚姻筑成的是堡垒，拆开才发现是蛀空的蜂窝。
今天收拾衣柜，那件粉色孕妇裙还挂着吊牌。我忽然想起泼咖啡时姑娘脖子上闪过的红痕，和老公昨天衬衫领口的粉底印颜色一样。原来有些战争根本没有赢家，我们三个都是困在谎言迷宫里的瞎子，举着爱情当火把，烧掉的却是自己的人生。